几个月前它们就到了现在的级别，所以借此逼它们突破倒也不错。

“啊？主人，你真忍心？”金丝可怜巴巴的望着凤语汐。

“好了，多说不如多做，我会给你晋级的丹药。但努不努力你还是看着办吧。青岚的时间和难度都比你的要难上很多。”凤语汐边往回走边说道。

“主人，我有些话说。”青岚跟着凤语汐出去，“金丝，好好练级，我很快回来。”

凤语汐房内。

“说吧，什么事。”凤语汐一脸正经地看向青岚，当青岚要跟她出来时，她就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但还是问道。或许青岚不问，她也会说，多一个人，可能青岚知道也说不定。

“主人。”青岚没有往日的嬉笑，“我想知道，金丝身上到底……有什么。不要试图骗我，我可以探查到你内心的变化……”

它也是不久突破到七级高阶时，才发现自己能探查比自己级别低些的内心但它一直没有对凤语汐使用，它信任她。

“青岚。”凤语汐微微低头，“或许，跟了我是个错误。”如果不跟她，或许到外面，青岚能找一个有能力的主人，也能救金丝，可现在，她无能为力。

“主人，跟了你，我们都不后悔，我只想知道，金丝有没有什么危险。”青岚墨黑的眸子望向凤语汐。

“青岚……”凤语汐现在发现自己很想哭，可是眼睛涩涩的，想哭又哭不出来。她有什么能力当两只帝级兽的主人？还是一个保护不了伙伴的主人，她发现，她真的不配……

可这如果被金丝知道，它估计立即会解除契约，然后消失。虽然缔结契约和解除契约一样，都要双方自愿，可是，当一方强大于另一方时，可以强行缔结或解除，只是会损失过甚。

所以才会有神兽被人类用这种特点和手法契约，先把神兽围攻，然后契约，就算神兽反抗，也无能为力，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受伤，只要人类一自然死亡，契约便自动解除。

“青岚，你知道吗？金丝是蛇皇的后代，它身上有蛇皇遗留的毒，如果无解，十三年后，只能死亡……”凤语汐痛苦的抱着头。看得青岚也有丝丝心疼。

“主人，那只能成为如果，你一定有办法，对吗？”青岚安慰着凤语汐，也知道它的主人一定有办法，否则也不会去问金丝的岁数。

“对！我是有办法！”凤语汐神经质地喊了出来，天知道，她有多么无能为力，有有多么恨自己的没有能力。

上一世，她整个学艺的七年，把自己逼迫着前进，又在这些年，她忘了自己的身体强度只有不满十岁，也是拼命修炼，甚至突破她也没有服用丹药，全凭自己一个人才突破到四级，就算是最普通的修炼者都用过丹药，可她没有。

但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谁知道，她一直把自己逼到极点，为的只是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她有错吗？

青岚心疼地望着凤语汐，它在契约时就读取了凤语汐的记忆，这也是契约兽的优势。它明白，自己的主人是多么伟大坚强，又多么拼命修炼为了隐藏自己的情绪，也是时候发泄发泄了。

许久，凤语汐平静了下来，也发现自己轻松很多。

满脸失落地说，“我是有办法，但那或只是个传说。”

“有办法，那就有希望，不论付出多少，我们也会坚持。”

“呵，蛊皇血，碧霄草，鲛人泪，冰芷莘，黑莲根，曼珠沙华。这些都只是个传说，怎么可能找到。”凤语汐苦笑。

“或许，传说是真的呢？”青岚思考着，“当初，我给金丝去找宵荃果，也以为只是个传说，可是，倒真的为它找到了，或许，这是真的。”

“宵荃果？”凤语汐眼眸一亮，她听过，这也是个传说，她怎么忘了，一千年前的缓解蛇毒，必须是要传说中的宵荃果？要不然金丝也不会活到现在。

对，还有希望……

青岚微微沉吟，开口道，“蛊皇血应该在南蕃地区有，听说那里有个皇族是蛊皇继承人，鲛人泪，应该东海，传说那里有鲛人，不知是否是真的。曼珠沙华，听说是地狱之花，在忘川河畔，但那是很难是真的。至于——”

青岚低头思考许久，才抬头道，“碧霄草，冰芷莘，还有黑莲根，我确是听都没有听过，或许你的师父会知道吧。”

凤语汐立刻黯了下去，这些地方都是险境，很难到达，不过，这也是希望了。

“碧霄草，是一株很不起眼的植物，但药效非常明显，也只有这不是传说，可以找的到，只是很难找到罢了。你又不了解医学，所以才不知道，而冰芷莘，我看的书上说，这是一朵生长在北冰之巅的神花，有四神兽守护，但又没有人见过，所以才是传说。这是这朵花是全白色的，连茎和叶也是白色，那里人迹罕至，很难寻找，只要不碰到花，便不会引出四神兽。”

凤语汐这些年的书也不是白看，很快从脑海里浏览一遍，找到这两种植物的资料。

“只是黑莲，师父一定知道。”

“好。”青岚望了望凤语汐，觉得自己是不能再隐瞒了，它决定，也要把一些事告诉凤语汐，要不然它也不安。

“主人，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和你见面时，我是否有所隐瞒？”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有所隐瞒。只是，从那时起，我们便是朋友。”

“呵呵，我认的主人，岂能一般？不错，我是有隐瞒。”金丝的事情解决了，青岚一阵轻松，“我和金丝是一千多年前认识的，外面的人类比我想象中的险恶，然后，我们便约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于是，我们来到了春云谷，这个地方的确比外面好多了。”

“我们也不修炼，是因为自己是没有出去的打算，接着，就在一千年前，金丝病危，说是蛇族一千年一次的蜕皮，可是出现了问题，金丝蜕皮时，眼角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发出红光，危急之刻，金丝告诉我，当年它祖先血液所化的宵荃果可能能救它，所以我就决定试试，去那个地方找找，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也救了金丝。只是它留下的后遗症……”

青岚顿了一顿，“那时它很沉闷，为了陪它，我也再未化人形。刚开始遇到它时，我问它是从哪来的，它说，它是被它的家族赶出来的，因为它是个帝级废材。何为帝级废材？就是一出生就能化人形却不能修炼，给了它们家族希望又把它们打入地狱，因为从它们祖先金荃蛇皇之后，就再无帝级幼兽了，可这个帝级幼兽不能修炼。”

“金丝那时虽不能修炼，但凭着它的毒液和人形，在人间横着走倒也没什么。于是，我们相识。”

“我估计它的族人会后悔死吧。金丝从吃下宵荃果后，就能正常修炼了，我指的是帝级的正常修炼。不过我们也没有怎么修炼，因为我们在这里过得本来就好。”

“至于我。”青岚的目光有些闪躲，“主人，如果到了时候，我会告诉你我的来历，但请你相信我。”

“好。”凤语汐点点头。她其实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让青岚说出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既然不说，她也不会强迫。

只是，实力。凤语汐眼中满是坚定，为了她的家人朋友，她必须要有实力！她不是躲在别人之后的那种人。

“青岚，你去修炼，无论如何，我们会找到能救金丝的东西。”

青岚刚想要点头。一阵声音传来。

“主人。”清脆的声音，有些微弱，正是金丝。

声音虽小，房里的两道人影显然被吓到了，僵硬在那里，久久不敢回头。

凤语汐缓缓转过身，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金丝，便知道自己和青岚的对话已经传入它的耳里。

因为刚刚凤语汐太过情绪不稳，所以并没有发现金丝。

无奈地叹了口气，凤语汐说道：“金丝，这些你也听到了，我只说一句，我们是伙伴。”只是这一句，包含了太多。

金丝咬了咬牙，定定的望着这两道人影。

“不管了！你们说我无赖也好，冲你这句话，我赖着不走了！你们赶我我也不走。”金丝恶狠狠地说，“除了我那娘亲，就只有你们给过我温暖，我知道，我走了，你们会难过。所以，我赖这了，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只是如果十三年后，真的找不到，我不会连累你们……

“好！你只要记住这句就行了！”凤语汐眉开眼笑，她知道，金丝不傻，只是单纯。为了他们，它还是会留下来的。

三人都笑了，至少他们还这般快乐。

金丝璀璨的眸子闪着两人没有察觉的泪光，她知道，她还有十三年可以挥霍……足够……

水晶室内。

“黑莲？”药老转过身来看着凤语汐，疑惑的问，“你要黑莲干什么？”

凤语汐也不隐瞒：“金丝是蛇皇后代，要这种药解毒，还要黑莲根。”

药老有些愣，脸有些抽搐，他徒弟是什么好运气……蛇族会中这种毒，就必然可成尊级，在它之前如果有兽先突破，那就不能成兽王，只是，这变态的好运气！

看着凤语汐，药老当下也不隐瞒了。

“我知道黑莲在哪，不过连传说都没有，我也只是从一本书让看到的，只是不知在何处。但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师父，你找黑莲干嘛？”凤语汐眼中闪过疑惑。

“看来我忘了和你说啊，这朵花就是黑莲。”药老指了指冰棺上的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血一般红，立在棺头。这朵花喝了凤语汐一年半的血了，生长却越来越慢。现在这只是微微开放。估计还要一年多才能完全开放。

“这？——不可能吧？”凤语汐睁大眼睛看着这朵鲜红的花，问道，“师父，你色盲？”

“笨蛋！就算是色盲我也可以治好！”药老抬手敲了一下凤语汐的头。

“这的确是黑莲，只是现在还没成熟，等到它完全成熟了，就能完全变黑。你了解的还是太少了，我房里还有一些书，你等下也拿去看吧。”

凤语汐这才发现，这花的顶部还有一点点黑色。这才恍然大悟。

“师父，这根对师娘有用吗？没有用的话就给我吧。”

药老点点头：“可以，你下去吧，去我房里拿那些书。”

“是。”

凤语汐出去了。药老凝视着棺中女子。

“清清，等着，我会很快回来的。”声音中太多宠溺。女孩子本来就是用来宠的，而他却让她受太多伤害了。

只是这黑莲……

药老把目光转向黑莲。

其实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当他听说这个黑莲能在完全保住人的魂魄的同时，还能保住本人记忆，他就满世界的找了，可惜怎么找也找不到。或许这花对人来说很绝世，可在六界中，也不是什么起眼的东西，起眼的好东西，他都可以在别人讨好的目光下获得。偏偏就只有这个稀少的东西能这样，要不然，以他那不喜欢欠别人的性格，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答应夜凌云的娘？

只是，清清，你要快醒来……

    初一: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