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以后,我也没办法忘记,段雅晴笔直地站在高高的楼上,神色淡漠地看着楼下。 接着,段雅晴十分随意地朝着楼下点了密密麻麻人群中的一个人:“就她了。”我甚至怀疑段雅晴的眸子压根没有在我的身上聚焦过,只是运气好,自己恰好站在前方,所以就被人拉了…
“你好,李老师。”我刚写下这一行字,就被麻辣底料味熏得揉眼。火锅店里热气腾腾、人声鼎沸,大家都吃得不亦乐乎,唯独我端坐在冷锅边用铅笔写作文。 服务员第三次来问,我看了看表:“我等的人还没来。”旁边食客对我指指点点,我不以为意地擦擦额头上的汗…
我又失眠了。我和闺蜜在地下室写作业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脑海里回放。 还没等我确认要不要答应她一起去看电影。李安安就要去北京市里比赛了,时间长达一星期。我眼睛亮晶晶的,有些舍不得她,希望她快快归来。 心里有了期待的事情,时间似乎就过得格外慢,…
法喜寺有一种香,名叫“色即是空”。香体是翡翠的绿色,点燃之后,清凉之中带着捉摸不定的香气。每次当我点燃这种香,都会琢磨很久它的味道。我想要和人描述清楚它,但到目前为止始终不能。 不知为何,这天茶点店长点燃了这种香。店长很少主动干些什么,可她…
“走,去下一家!”路边,一个身穿西装脚踩拖鞋的奇怪男人大声对正在帮他系领带的胖姑娘吼。 一旁正在和同学一起买奶茶的我听到男人的吼声,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激灵,朝男人望过去——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特别讨厌当年给我取这个名字的老爸——“夏亦佳”“…
回老家的路上,我给堂弟读宫泽贤治的那首《不畏风雨》,还翻译成英文解释诗歌意思,堂弟大为感动,说诗歌是神的语言。 堂弟是个“小海归”,我有三年没见他,猛地一见,不得不说变化巨大,儿时关于堂弟记忆如汹涌的浪涛倾覆过来,让我怀疑眼前这个男孩是是不…
我家到学校很近,学校位置在游乐园到我家的中途,无须拐弯,就在主路上,步行只十五分钟。 我跟保安亭出示学生证明,保安上下打量我,然后给我开铁门:“你这孩子怎么来这么晚呀?家长会已经开始一会儿了,快进去找你家长吧。” 当我出现在教室门口,大部分…
八岁生日的第二天,我坐在由北京开往乌鲁木齐的火车上,拿手机翻看着学生群里的信息。 这是爸爸带我去参加他老同学们举办的同学聚会,不知为何这些而立之年的老同学们,忽然想起了彼此,嚷着要筹办同学聚会。 爸爸开玩笑说,“大概是因为中年危机,今天是世…
印象最深的一次除夕夜其实就是去年,没有下馆子,没有打麻将,我们一家人和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一家一起回乡下老家过的。虽然没有wifi,做很多事情也不太方便,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聊。 比起聚完餐就原地解散,各回各家,然后开着电视当背景音,在老家就…
春节前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了趟家,那次一家人就商量了大年三十年夜饭的事。以往都是在家吃,因为我妈的厨艺超级棒。 但我妈说今年要罢工,不做饭了,打算去外面吃,我爸第一个赞同说“终于能去外面吃了。” 所以今年的除夕夜除了吃饭地点有变,好像跟往常也…